——说吧,说吧,尽管说他娘的吧。
看着这一桌子吃他的喝他的,还净给他帮倒忙的所谓弟兄,钟元揩了把额上的冷汗,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无力回天下的心如死灰,索性扭过头来,毅然不看那头动静了。
一想着等下多半要挨顿狠狠的修理,他明智地决定不饮酒了,省得要出大事儿还稀里糊涂的。
于是放下酒盏,他决定转战桌上本该无人碰触的下酒菜。
等筷子戳了个空后,他方愕然发现,这满满一桌子菜,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
到底是哪个畜生那么能吃?!
钟元瞠目结舌。
这可是足足二十多人的份额啊!
他满腹狐疑地将桌边坐着的人挨个看了一遍,看谁都有嫌疑,却愣是没往陆辞带来的那一年纪不大的瘦高个身上想。
做贼心虚的狄青,则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还是头回做这种‘坏事’。
若换作正常情况下,他肯定会有所收敛的。
但谁让在来酒楼的途中,陆公祖亲口在他耳边交代过,让他不得客气,要敞开肚子吃,给瞒天过海、还大方请客的这位钟球头一个教训呢?
等钟元肉痛地清了这晚高得离谱的账,蔫头蔫脑地跟在笑吟吟的陆辞身后,也无暇在意莫名蒸发的那些食物,单顾着思忖着要怎么辩解才能有条活路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却说随着陆辞不断高升、陆母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陆家的底子是愈发殷实,早已不是为买一所带小院的房屋都得精打细算、掏空家底的窘迫了。
即便如此,陆母从没有过要搬迁至地段更好的其他地方的想法,而是一直住在陆辞当年购置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