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被无比振奋的他拉扯得哭笑不得,好生应了几句后,才得以脱身,继续收拾东西。
他一下得了两项虚职、却无差遣在身,当然不能再在馆阁呆着。
陆辞在茶馆里坐了一会儿,定了定神后,就带着小车载的赏赐,先回自己家中,安心待命了。
当然,在当天夜里,他就提笔写信,给眼见着又快给他寄来小食的三位友人讲述最近之事。
对这让他匪夷所思的任命,他就只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
毕竟得了赏赐和提拔,却连原本的简单差使都被剥夺了,早早地赋闲在家,只领基础工资过活,实在匪夷所思得很。
莫不是觉得他年纪太轻,资历太浅,要压上一压,才刻意闲置一边?
又或是破格提上之后,要先让他避避风头,省得再出苏嵩那样的诬告?
陆辞一边从容地享受着这份莫名砸到头上的悠闲时光,一边在心中做着万千猜测。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远比他所想的要简单上无数倍。
见陆辞年纪轻轻,就如此稳重,不但能力卓绝,恭谦有礼,还颇具国士风度,一早看中对方才干的赵恒本就心里喜欢,有意破格提拔。
加上以王旦和寇准为首的一干重臣共同推荐,被肯定了眼光的官家越发得意。
他想着想着,就打起了将这人才多培育几年、然后留给太子做重臣班底的主意——如当初他从先帝在位时,就早早看重了王旦那般,成就一段良好的君臣之谊。
等他很快拿定主意,兴致勃勃地问王旦意见时,王旦不禁沉默了。
直到官家再次追问,王旦才无奈地提醒道:“陛下怕是忘了,天下还未立东宫!”
连太子都未确定,要舍人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