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说作为得胜者,自然笑眯眯地不说话。
等到五人各自回屋,陆辞看到不知何时利索地打包了自己所有行囊的朱说,正一脸腼腆羞涩地等在自己房门前时,才哭笑不得地明白过来:“进来吧。”
朱说忍不住笑了,毫不犹豫地占了只让蔡齐占了一天的那半边。
陆辞也不避他,一边直接换上寝服,一边随口问道:“钟元他没意见?”
朱说摇头:“没有的。”
钟元虽被朱说抛下,但能独占一间房,显然也乐意得很。
朱说一走,他就索性将两张床给拼了起来,自己一个人美滋滋地躺了上去,打横着睡。
说来也怪,连考三日试,任谁都累得很,连在进门前的朱说也如此感觉的。
可真正躺下后,他却睡不着觉了。
他小心翼翼地翻了几下身,就听到陆辞含笑的声音问他:“朱弟何故辗转难眠?”
朱说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吵着摅羽兄了,实在抱歉。”
陆辞笑道:“考场上隔间考生鼾声如雷,我且酣睡入故,你这点小小动静,可还扰不了我。”
听他这么一说,朱说也忍不住想起考第一场时,隔壁考生肠胃出状况,自己被迫听了全程的窘况。
当时的犯难,此刻竟只觉有趣。
只是下一刻,就听到陆辞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心里那根弦瞬间就给绷紧了,小声追问:“摅羽兄何故叹息?”
陆辞微怅道:“天气炎热,思食冰糕,分明只一墙之隔,奈何不允买,自是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