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是近几年新建的,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有小厅、厨房、巴掌大的庭院被做了菜地用,书房一间,被当做库房的小驴厩一个,还有足足四间卧房,足够一个八口之家住得很舒畅。
钟家的跟他这边构造基本一样,只庭院大一倍,卧房少了一间,也没了书房。可三口之家,多余的那间完全可以改成书房用,就看钟元感不感兴趣了。
从各处细节上,更可以看出前屋主十分爱惜这房屋,根本不必重新装修一遍,只微调几处,搬家具进来,就能直接用了。
陆辞在物色合适房产时,其实已将此处里里外外都看了许多遍了,不过这会儿从户主的角度去欣赏,更觉十分满意。
朱说在参观过那四间卧房后,不由有些咋舌:“居然有这么多睡房,陆兄难道要租出去不成?”
陆辞却道:“这不算多,每间都是要派上用场的,具体用处,我也早已做好了打算。”
朱说好奇道:“难道是留给钟兄的?还有谁?”
总不能是陆辞自己闲得无事,学狡兔三窟那般轮着睡吧。
“钟郎他自己家就在隔壁,还是一翻墙就能来,何必浪费间房给他?而且你这话可莫让他听到了,否则他定得求你饶他一命。”
朱说一脸茫然。
陆辞失笑道:“他被我偶然捉住,被我督促着学几个时辰,就已让他痛不欲生,如去掉半条命了,若是叫他住这里来同我朝夕相处,他怕是第二天就得被逼得拎上包袱从军去。”
朱说听明白了,却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能同陆兄这等芝兰玉树一起读书,那可是让人流连忘返、求之难得的美事,怎么会有人视此为□□,避之唯恐不及呢?
陆辞玩笑了几句后,才正色道:“一间自然是我娘亲的;另一间自然是我的;还有一间,则预备在再宽裕一些的时候雇个女使来久住家中,好照顾娘亲她;至于这最后一间嘛……”
朱说凝神听着,陆辞却不说下去了,而是将话锋一转,问道:“你如今借住在寺庙旁的山洞中,也不用他们米粮,不借用他们炉灶,更不会闲的无事去读他们经文,那每个月要付他们多少?”
朱说不解这话题怎么就跑到自己头上了,还是回答道:“每月需付主持四百文。”
其实真算起来,同租个廉租房的价格差不了多少,在看过陆家的环境后,朱说也忍不住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