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百年七十余年的光阴,对于江应鹤来说,只是如同一场黑甜梦乡, 对于其他人, 却像是渐渐止痛、却又反复发作的过程。
长夜看了他半晌,低声道:“师尊。”
“嗯。”
江应鹤应道,他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不安, 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有什么话要说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
都是一些小孩子的任性罢了。
长夜没有把这些任性都说出来, 而是任他揉乱发丝, 凑过去道:“师尊其实,不止有夜儿一个徒弟。”
他的语调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了下去。
“我是第三个。”
江应鹤点了点头, 道:“我也是如此预感到的,只是想不起来。”
“但我们三个,”长夜认真道,“其实也是一个人。”
“……一个人?”
江应鹤愣了一下,脑海中的隔膜像是被什么捅破了,另外两人的影子愈发地清晰。
长夜离得太近了,气息慢慢地翻卷过来,透着熟悉的艳香。
这种气息缭绕四周。
“其实夜儿也不想跟他们做一个人。”长夜道,“只是因为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