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颂牢牢支撑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阮喻的背后下了一层淋淋漓漓的冷汗,死死抱住他的腰,仰起头一瞬泪流满面:“许淮颂,你不要命了……”
许淮颂看了一眼卡宴上的凹痕,低头拿指腹给她擦眼泪,笑着说:“怎么不要?我算准位置才打的方向盘。”
阮喻一边抹眼泪一边抽噎,急声喊:“你哪来的神通算准位置!”
他笑得无奈:“真的算准了,如果不是确保了万无一失,我哪里还有余裕去撞停魏进?”
阮喻愣了愣。这么说倒也是。
她哭了一会儿,慢慢收干了眼泪,看四面警察四散开来,一波去察看魏进的情况,一波来询问他们是否受伤。
宝马车出了故障,安全气囊只弹出一半。魏进被抬出来,看样子是晕了。
这边阮喻除了腿还软着以外没什么事,许淮颂把她揽在怀里,一边回答警察的问题。
四面一片杂乱。
阮喻靠着许淮颂,脸色在午后三点多的日照下慢慢恢复血气,只是精神还有点恍惚,呆滞地看着两辆救护车赶到,一辆把魏进绑上担架带走,另一辆继续往前,去接人质和货车司机。
过了会儿,交警和保险公司也到了,处理现场情况,给车子定损。
许淮颂忙得一刻没停,却也一刻没松开阮喻,等拖车把车带走,才得以低头问她:“好点了吗?”
阮喻还没答,就看一名陌生的警察上前来,跟许淮颂握手:“这位同志,非常感谢你为警方的抓捕行动作出的贡献。刚刚我们在桥下发现一辆游艇,疑似是嫌疑人同伙,如果不是你及时追击,断了这条路,等抓捕行动落到海上,情况就复杂了。”
许淮颂腾出一只手,跟他一握,淡淡说:“不客气。”
他看一眼明显受惊了的阮喻,歉意道:“两位坐我们的警车回去,先到附近医院做个检查。”
两人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等到检查报告出来,确认无恙,听说魏进也醒了,只是由于轻微脑震荡,暂时不适宜接受刑讯,正被警方严密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