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颂拿着吹风机,在吹她放在茶几上的,一叠作了很多文字批注的稿件。
看她湿着头发出来,他摁掉吹风机,把它拿在手里晃了晃。
阮喻走过去,刚要接过吹风机,忽然看他手一缩,说:“坐着。”
她坐上了椅子,仰头说:“你帮我吹吗?”
许淮颂“嗯”了声,右手打开吹风机,调到中温,左手揉上她的头发,一缕一缕把它们理顺。
阮喻像曾经被他伺候的猫,舒服地眯起眼,歪着脑袋枕着他的手臂。
许淮颂也没觉得妨碍,一声不吭地拨弄她的头发。
等到吹风机聒噪的声音停下,她睁开眼,仰头说:“许淮颂。”
他的情绪看上去依旧不高:“嗯。”
“你真好。”
他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可能也有别人很好,只是没有这样对你的机会。”
阮喻皱了皱眉,刚要问他什么意思,却看他放下了吹风机,说:“不早了,去睡。”
她确实很困了,打了个哈欠说:“那你呢?”
“我洗个澡然后也睡。”许淮颂指了下客房,“刚才整好房间了。”
阮喻随他这一指看过去,稍稍愣了愣,看他转头进了浴室,心里隐隐一阵压抑。
她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在他出来的时候递给他,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吗?”
阮喻问完,不等他答却又已经自我否定。
他是在她去了一趟十五楼以后才不对劲的。那就跟之前的事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