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诗没往下说,阮喻却也大概清楚了,恐怕这才是母子俩隔阂的根源。
她说完笑笑:“但我哥不是刑事律师,你不用担心。”
阮喻摸摸她脑袋:“就算他是刑事律师,我也不会担心的。”
许怀诗一愣:“你不怕吗?”
阮喻想了想,反问:“你会因为救死扶伤的医生,救了一名伤重的犯罪嫌疑人,而感到害怕,或者去责怪这个医生,质问他‘为什么要履行自己作为一名医生的职责’吗?”
许怀诗皱了皱眉,好像觉得有道理,又好像还是不太理解。
过了会儿,她说:“哎呀,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中午吃什么呢?”
“我给你做好午餐,然后出趟门,跟一个朋友吃饭。”
“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普通男性朋友。”
“普通男性朋友?”许怀诗一脸“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表情,“男性朋友怎么会普通呢?我哥要哭了!”
“……”
“真的普通。”
“那你给我看一眼这位朋友的照片?到底普不普通,我一看就知道了。”
什么逻辑?
阮喻默了默,想这事反正都会跟许淮颂说,也没必要瞒他妹妹,于是说:“那你看一眼自己手机壁纸。”
许怀诗一怔,愣愣滑开屏幕,看见李识灿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