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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滚烫的脸颊隔着衬衣贴在他胸膛上,一下把他也烧了个旺。

许淮颂的心脏跳得太响了,响到他担心,她可能会被吵醒。

他深呼吸一次,一手拿着倒好药水的量杯,一手虚虚揽住她,生平第一次正面叫她的名字:“阮喻。”

她好像是听见了,皱了皱眉,但依旧半梦半醒没睁眼。

他只好把量杯凑到她嘴边,说:“把药喝了。”

她果然存了点模糊意识,叫她喝药,就抿抿唇喝了下去。

许淮颂搁下量杯,想把她放倒回沙发,又像贪恋什么似的,迟迟没有动作,最后,他低下头,下巴搁在她发顶,说:“我想抱你回房,可以吗?”

阮喻睡着了,当然没有答话。

他的喉结滚了滚,一手托起她小腿肚,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从客厅到卧室一小段路,走得很慢很慢。

理智告诉他,趁人之危不是正人君子。可脑子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叫他去做小人。

直到发现阮喻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似乎觉得冷,他才加快脚步,把她放回了床,替她盖好被子。

再低头看一眼自己皱巴巴的衬衣——她的脸贴过的位置,忽然觉得怅然若失。

许淮颂拿来退烧贴,贴在她额头上,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压抑了一晚上的心事,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决了堤。

他想,他能想象李识灿是怎样喜欢阮喻的。

那个人就像一名冲锋陷阵的射手,没有迂回曲折,没有弯弯绕绕,一记又一记射出直球,哪怕不得分也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