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几句后,他说:“阮小姐什么时候方便,我们面谈吧。”
不论他是否存了私心,这种事,电话里确实讲不清。阮喻答应了,说她随时可以。
刘茂大概在看日程安排,沉默片刻后说:“今天我有个庭审,明天上午十点在事务所行吗?”
“没问题。那我今天能做点什么吗?”
“可以把网络平台上污蔑、毁谤你的关键记录,拿到公证处进行网络证据保全,我会远程协助你进行。另外,暂时别对外透露起诉意愿,免得打草惊蛇。其他还没公布的证据,也同样按兵不动。既然要打官司,我们就不能太早露了底牌。”
他谈论起工作来毫不怯场,面面俱到的交代一下得到阮喻信赖,尤其最后一句“我们”,让她切实生出了安全感。
她说:“我明白了,谢谢你,刘律师。”
刘茂说“不客气”,刚好又进来一个电话,就挂了她的,再接通下个:“淮颂?上回给你的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次日上午八点,阮喻磨蹭在梳妆台前发愁。
她几天没睡好了,不上妆吧,顶着黑眼圈终归不合适,可化全妆吧,又怕刘茂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毕竟是相亲对象,关系有那么点敏感,而她这回只想单纯公事公办。
她踌躇几分钟,上了层淡淡的底妆,就拿起一叠刘茂叫她提前备好的文件出了门。
刚走到玄关,恰好接到他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来有几分歉意:“阮小姐,不好意思,一会儿我这儿可能还有个朋友。”
“有个朋友?”阮喻一时没理解,以为这是要放她鸽子。
“就是上回跟你提过的,我们事务所的高伙,他人刚好在国内,说对知产这块很感兴趣,想参与到这次的案件中来。”
阮喻松了口气。她以为什么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