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高头大马,喘着粗气,遥遥冲队伍里的她喊话:“姓伽的,你那些个拙劣的招数,就别去祸害第二个将军了,免得以后你们回鹘仗都打不赢!你……你嫁给我得了!”说完翻身下马,等她回答。
伽斛一溜冲到他跟前抱住他,美滋滋地说:“好啊好啊,不过你放心,咱们回鹘打得赢,我跟你说的那个将军都五十多岁了,还老当益壮呢!”
“……”元钰这才知道被骗了,推开她怒道,“走走走,五十多岁刚好配你这种贼胆!”
伽斛不走,说她这么多侍卫都听见他求亲了,他要是赖账,她这老脸往哪儿搁。
元钰只有把她拖回了长安。
约莫半年后,朝廷形势稳定些许,元钰迎娶伽斛过门,随后夫妻俩一道去了滇南姚州,与元易直和冯氏同住,再一年许,生了个皮肤有点黑的小胖娃。
当时南诏老王当政,因此前与朝廷合作擒子,便与大周建立了友好的关系,久未生战事。但起头的大周到底如新生儿一般脆弱,元易直一颗守疆卫国的心不容他松懈,所以一家子至今仍留在西南。这次是因了二郎陆元庭,才特意来聚上一聚。
不过元赐娴想,照大周如今蒸蒸日上的势头,再有两个年头,阿爹也该能放手滇南,回来养老了吧。
众人在门前杵了一晌,跟在小圣人身后重新入府。
元赐娴落在后边与兄嫂叙话,问阿爹阿娘怎么还没到。
元钰解释说,阿娘来时,半道听说陆老夫人正在广化寺里头给元庭求签条,所以过去看一看。阿爹想春寒料峭的,不放心她一人,便也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