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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赐娴也没对这事表露太多情绪。他对她好,她都接受,接受了以后不像高兴,也不像不高兴。

在当时的陆时卿看来,她对他的态度大概也像是四个字:不痛不痒。

如此过了一阵安稳日子,入冬后一日,他得到回鹘方面提醒突厥异动的密报,分析完了情况,怀疑平王与突厥勾结在了一起,预备在不久后联合起来打击朝廷。

形势严峻之下,他当即联络了几名朝臣紧急商议。

几日后夜里,元赐娴和元钰代表元易直出面,以叙酒为名,试探京中几名中立武将的态度,看倘使战事爆发,他们会倒向何方。郑濯不宜现身,当晚,陆时卿伪了身份与他们一同前往。

宴席结束后有点晚了,陆时卿和兄妹俩出酒楼时遇上了几个盯梢的,随机应变之下,便使了障眼法,由元赐娴身边的两名婢女坐上一辆马车先行离去,转移探子的视线,然后叫几名武将分头离开。

但等到掩护完最关键的几名武将,却又来了批探子。

元赐娴的意思是,她阿兄身份更敏感,所以先替他打掩护,于是安排了一名舞姬,叫元钰扮作寻欢模样出了酒楼。

一直等到夜深,四面安全,她才和陆时卿乘上了最后一辆马车回府。

陆时卿以往所谓送她回家,只是在她马车后头再跟上一辆马车,那晚倒是头一回因形势所迫与她共乘。

印象中,起始谁也没说话,半晌后,他听见对头元赐娴突然问:“倘使战事确实爆发,殿下毋庸置疑须留守京中,陆侍郎会去回鹘稳定形势吗?”

她跟他在对事策略上很容易想到一起去,她的说法恰好是他近来的考虑,于是他点点头答:“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