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易直的军队自与平王交锋一刻起便势如破竹,首战轻松告捷,阻敌于山南东道腹地房州之外。
三日后再战,复又退敌百里,将淮南军队逼至山南东道的边区复州,被迫蛰伏。
接下来,绕背偷袭,截辎重,烧粮草,一步步有条不紊,叫平王不得不龟缩原地,进退两难。
元赐娴感到不可思议。他晓得父亲行军多年,论经验,论战术,都是大周翘楚,但朝廷布置在滇南的守备战力有多少,她一样非常清楚。哪怕阿爹将整个滇南搬空了,也不可能有这种摧枯拉朽般节节胜利的势头。
来自滇南的,与平王交锋的这支军队,像是精锐中的精锐,个个以一挡百。
从天而降的不成?
元赐娴没处证实心中的疑惑。因为自打战事起,陆时卿就很少归府了,白天待在紫宸殿或宣政殿,夜里宿在中书省的办公衙门。
两日后,战事转急,淮南的将士们山穷水尽之下再熬不住,拼死突围而出。
元易直坐等收网,在几名亲信的掩护下身先士卒,过关斩将,直入虎穴,一刀砍下平王脑袋。
眨眼间,淮南叛军作鸟兽散。
平王的脑袋被快马加鞭送回长安的时候,南诏甚至都还未来得及对大周有所动作。
消息传至京城,满朝震惊。
在能够欢喜前,所有人都下意识感到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