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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能有什么好事可做啊,招呼他进来后道:“好事倒是没有,就是她在等我给她沐发。”

郑濯闻言差点脚下一绊,惊道:“你家婢女都领完工钱散了?”

陆时卿瞥瞥他,淡淡道:“你懂什么。”

这叫夫妻情趣。他近来新学的。

郑濯心道他这孤寡老人可能的确不懂了,府上几名被徽宁帝硬塞来的姬妾不是花瓶子就是监视他的耳目,也不值他费什么心思。

他想了想道:“那你先去忙吧,别叫她等急了。”

陆时卿听了前半句还觉他挺善解人意,等他说完,心里就不是那么舒坦了。怎么,他很关心元赐娴?

见他脸上起了霜气,郑濯便晓得了他在想什么,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关心我干儿子。”

陆时卿“嗤”他一声。

谁说他儿子要认他做干爹了?再说了,他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

他觑他一眼,到底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必然带了什么消息,问道:“消息要不要紧,等两炷香不会死人的话,我就先去了。”

郑濯失笑:“死不了,我在这里等你,给我上壶茶,要够味的,再把五木拿出来,我一个人也好打发打发时辰。”

陆时卿无奈看他一眼。好端端一个正经皇子,偏喜欢赌戏。却到底把茶和五木都给了他,然后才绕到屋后庭院找元赐娴。

元赐娴不晓得郑濯来访,见陆时卿磨蹭半天才来,坐在廊下怨道:“你再不来,我自己都能洗好了!”

陆时卿低咳一声,回头看了眼书房的后窗,也不知道里头郑濯有没有听见这种掉他脸皮的话,道:“有点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