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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识相,知道她现在对他缺失信任,懂得坦诚行事了。

元赐娴见状给郑濯行了个简单的礼。

郑濯朝她略一颔首,叫她:“县主。”

陆时卿不太舒服地低低咳了一声。

郑濯无奈觑他一眼,改口重新道:“陆夫人。”

元赐娴赌气评价道:“我觉得‘县主’比较好听,殿下还是照原来那样叫我就好,还能省一个字的口水。”

陆时卿脸色阴沉下来。他早先刚在心里夸过她,这下能不能给点面子了。

她冲他耸耸鼻子扮个“不服来战”的表情,然后找了个合适的边角位置坐下来,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上回三人如此会晤,还是花朝节在山上石亭,元赐娴问出这一句后着实感慨万千,脑海中浮现出当日郑濯和“徐善”间的种种小眼色,真是叹恨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只道郑濯这帮凶也不是什么好人。

陆时卿心底也恰好在感慨这“物是人非”的一幕,因此没注意元赐娴问了什么,却见郑濯突然笑了,起始是憋着的,只有肩膀不住微微抖动,后来像是实在憋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元赐娴缓缓眨了两下眼,奇怪瞅他:“殿下,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郑濯心道好笑啊,太好笑了。她来之前,陆时卿正在问他,他昨夜为何交代得如此之快,这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什么妙法可以避免。

他一回想他刚才难以启齿又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就能笑上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