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尔止步,停住站直,继续道:“在。”
元赐娴一张嘴张得枣儿大:“徐从贤既是你的老师,你怎能跟自己的师母做那等事?那个时候我跟你的确尚未定下婚约,但你将你的师长置于何地?”
陆时卿头疼得扶了一下额。他当初就说过,许如清这招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他忙抬头道:“元赐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和老师的事,当真没有。”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解释非常无力苍白,元赐娴自然更不相信:“你没有?那你跟你师母在船里头打架?”
“我……”
见他解释不上来,元赐娴咬咬牙转身爬上了床,拉上被褥蒙头盖脸一捂,显然是不想跟他再说。
陆时卿叹口气,犹豫了一下,解了腰带,褪下衣袍也跟着爬上去,心道床上可能比较好说话点,却是爬到一半就被她喝住:“你下去,我不想跟你睡。”
他一脚停在床沿:“那我睡哪里……”
“你家这么大,用得着问我?”
这一句“你家”就跟他划清界限了。
陆时卿为难道:“阿娘知道我们大婚当晚分房睡,怕是要担心。”
元赐娴微微一滞,这下有点心软,默了一晌,探出脑袋撇撇嘴道:“那你就在这房里找个地方睡。”说完,爬起来把床尾另一床被褥抱起来砸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