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实话道:“参加了。”
“那怎么是六皇子搏得头彩,你这探花郎也太丢人了吧!”
陆时卿的脸一下阴沉起来。
第65章 065
去年的事是这样的,当日流觞宴上来了九皇子郑沛的远房表哥。
二月正是科举取士放榜的时候,这位自视甚高的远房表哥刚刚名落孙山,心有怨怼,于是就到宴会上来撒泼,看在座谁都不爽,说话间不知怎么扯到了商人,便拿他那满腹的“经纶”一个劲地冷嘲热讽。
大周商贸繁荣,但商人的地位到底是低的,他话里话外的骂名也着实扣得难听。郑濯念及商户出身的母亲,心里不太舒服。陆时卿二话不说写了首诗偷塞给他,叫他直接上。然后郑濯就“一宴成名”了。
但他能说出真相吗?不,不能。说出来岂不摆明了他跟郑濯“沆瀣一气”。不到必要时候,他还是不愿意将见不得光的朝堂阴私讲给元赐娴听,免她知道多了徒增危险。毕竟元易直的意思也是如此。
陆时卿有苦说不出,心里惆怅,面上不动声色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前辈怎能断了后生的路,自然得有所谦让。”
元赐娴有点嫌弃地看看他:“什么后生不后生的,六皇子跟你同岁,较真了算还比你大半年呢。”
他脱口而出问:“你怎么知道他生辰?”
元赐娴一噎。当然是因为她查过郑濯。
但她能讲给陆时卿听吗?不,至少现在不能。梦境给的讯息杂乱无章,且因耳听为虚,许多市井百姓的推测不可当真,她对郑濯此人的看法也就始终摇摆不定。事关整个家族,在全然摸透朝局前,她不能将元家与他的牵涉随意交代出去。哪怕这个人是陆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