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么竟一连几日都不找她,好像南下一路都成了泡影似的,又恢复到了离京前的态度。
本来嘛,的确是她寻人家做靠山,姿态低一点,继续死缠烂打也没什么,但自打知道他有了些微动情,她难免就变得贪婪一些,希冀他何时也能主动一回,故而有意等了几日。
但如今看来,陆时卿兴许是晓得了她接近他目的不纯,所以厌弃她了,否则岂会毫无作为。
好呗,厌弃就厌弃。谁还离不了他了?指不定他这辈子就是个靠不住的草包呢。她现在跟六皇子也混得不错。
想到这里,她突然听徐善打了个喷嚏,忙收回神思,眨眨眼奇怪道:“我在心里头骂陆侍郎呢,怎么反倒是您打了喷嚏。”
“……”
陆时卿憋着口气,非常和善地道:“哦,您骂他什么?”
“没什么,怕污了先生的耳朵,还是不提了。”
提啊小祖宗!
他忍了这么些天,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元府,拉不下脸登门道歉,偏又没等到她来陆府,可就指着今日能从她嘴里套出点话来。
陆时卿哀叹一声,有心再问,却怕说多了惹她起疑,只好闭嘴,到了永兴坊,最后来了一招:“多谢县主一路相送,既是到了这里,您不妨顺道去陆府瞧瞧,闷气生久了终归容易得病。”
他觉得,他应该赶得及变个身的。
不料元赐娴却油盐不进,一副并没有这番打算的模样:“劳先生费心了,您一路慢走。”
陆时卿只好灰溜溜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