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述揪着脸道:“小人不能再说了,这就向郎君领罚去。”
他话音刚落,元赐娴跟前的房门突然被移开,移门人衣饰体面,精神饱满,瞧上去果真已经无事。
陆时卿站在那里,似乎松了口气。赵述叫住元赐娴的时候,实则他听见了,却没出来阻止。总归纸包不住火,不如叫他死个痛快吧。
元赐娴的确已经冒火了,睫毛微颤几下,质问道:“陆时卿,你当真骗了我?”
陆时卿点了下头。虽说昨夜有许多次阴差阳错,这骗局也非他本意,但他确实在弄清真相后,不曾第一时间与她解释,他是该认的。
元赐娴一时怒至无言,难以置信似的笑了一声,盯了他半晌,回头朝楼下道:“拾翠,收拾行李,回家。”
约莫午时,元赐娴便回到了元府。
元钰早先就得到消息,知她今日归来,待下人回报说小娘子到了,兴致勃勃出去迎她,跨出府门却见只她和拾翠,以及一队小心翼翼跟在后方,不敢靠近的金吾卫,不免怪道:“陆子澍呢?他竟敢不送你回府?”
元赐娴原本也是思念兄长的,眼下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冷哼一声道:“死了。”
元钰大惊,拽住她胳膊:“你说什么?陆子澍死了?怎么死的?”
元赐娴瞥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被我扎小人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