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稍稍一滞,招呼了护卫跟上,然后道:“我跟你一起回。”
倘使昨夜的确有一行人策马途径此地,却不曾在河畔现身,便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掩身在了附近。至于这行人可能将做什么,瞧曹暗紧张的模样,元赐娴不问也知道了。
她掉转了马头,抬手就扬了一鞭子。护卫们紧跟在后,待飞驰出约莫三里地,忽见她手一挥,竖掌止住他们。
拾翠和曹暗一夹马腹上前,神色疑问,听她道:“不对。”
她自顾自说完,扭头问曹暗:“昨日下过场雨,陆侍郎经过此地,是在雨前还是雨后?”
他脸色大变,肯定道:“雨前。”
那么雨后,车轱辘印一定消失了,何以方才却是马蹄印覆盖了车轱辘印的景象,且竟如此清晰?
她一刹心如鼓擂,仔细望向前方,就见不远的泥地上方,拉了一根极细的银色丝线,丝线缠绕在道旁一左一右两根钉在泥地深处,相当隐蔽的柱子上。若她方才心急忙慌策马过去,恐怕早已被绊倒了。
待她这向一发出落马声,埋伏在周围的敌人就会趁势而上。
对方要的不是陆时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