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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伤了腿脚,理该安生歇养,陆某不劳您惦记。”

她赔笑:“怎能不惦记,您也受伤了啊!实则我今日正是来探看您伤势的。”她往他手背瞥瞥,“您的手好些了吗?”

陆时卿昨日从元府回来便裹了伤药,缠回纱布,低头看一眼道:“已处理妥当,并无大碍。”

“我带了伤药来,是拿家父琢磨多年的方子制的膏子,寻常地方找不着。”她说着,从药箱里掏出些瓶瓶罐罐的来。

元赐娴本想将几瓶药撂下就走的,想起方才的窘迫事,便想弥补一下,道:“我给您换个药,重新裹下伤吧。”

陆时卿将手掩回袖中:“不敢劳烦县主,您将药留下,陆某已是感激不尽。”

又是套话。

元赐娴不太高兴了,不理他,直接吩咐一旁几名丫鬟:“你们几个,给我打两盆清水来。”

陆府的下人就比陆时卿听话多了,被她飞俩眼刀子,便碍于她的身份不敢不从,乖乖去打了水来。

陆时卿皱皱眉:“陆某换了药裹了伤,县主便愿意回府了?”

元赐娴点点头,神情严肃。

他只好叹口气,低头拆纱布。

元赐娴提着药箱站起来,还记得要演出一瘸一拐的模样,等到他跟前,瞅见他狰狞的手背,却是吓了一跳,敬称都不见了:“这是处理妥当的模样?你可是不想要这手了啊!”

他手背上长长一道鲜红的薄痂,伤得深的几处都有了化脓的迹象,着实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