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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钰这会儿冷静了点,赔笑道:“先生来去匆忙,不如用些茶点再走。”

“多谢将军美意,徐某还是不叨扰了。殿下命我前来,一则确认县主是否平安,二则提醒将军此事该如何善后。如今看来,县主无恙,且已有应对之法,就不必徐某多言了。”

元赐娴一身狼狈,怪不好意思跟陌生男子说话的,但到底心中有疑,便也不拘泥了,问:“先生所言应对之法为何?”

陆时卿颔首道:“抓捕歹人,捅破真相,闹到圣人跟前对峙——此为下策。饶过歹人,装聋作哑,咽下这口气——此为上策。上策之上,佯装受伤,令圣人心生愧意,便是上上之策。县主已做了最好的选择。”

元赐娴朝他一笑:“先生知我。我送先生。”

陆时卿依旧垂着头:“不必劳烦,县主且安心歇养。”

“先生替我元家筹谋奔波,我送您是该的。何况我又没真伤着。”

她坚持要送,陆时卿也不好推拒,免得话多露了破绽,一路沉默着与她到了后院偏门。临走前听她道:“还请先生替我谢过殿下关切。”

他点了下头。

元赐娴又问:“不知先生平日忙吗?”

陆时卿扮演徐善时便似彻头彻尾换了个人,举止神态,甚至是眼神,皆丝毫不露锋芒,闻言有礼道:“徐某一介布衣,岂会忙碌。”

“如此便好!”元赐娴笑了一声,“我有个不情之请。”

陆时卿直觉不是好事,面上则谦恭道:“您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