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啧”了一声,心有不爽,到底想她走得安心些,勉强应下了。
元赐娴见状笑一声:“好了,真要死也得两年后呢,阿兄就送到这里,回去吧。”
“呸,说什么不吉利的!”元钰掀帘下去,回头嘱咐,“记得每到一个驿站就传封信报平安!”
元赐娴点点头目送他上马,放下了帘子。
……
元钰回府后就闷去书房思考人生了,过不久,听说徐善来访。
他心里奇怪,将人迎入,请座后问:“徐先生行色匆匆的,可是有急事?”
陆时卿略一点头,如前几回一样伪了声道:“徐某冒昧请问将军,县主是否离了京?”
元钰尽可能表现得平静自然,但元赐娴的话到底在他心里投了波澜,叫他无法全心信任眼前的幕僚。他因此略几分狐疑,问:“先生如何知晓?”
“是六殿下的耳目从宫中得来的消息。徐某今日登门,是想告诉将军,县主恐怕暂时走不成了。”
他一愣,脸色大变:“此话何意?”
陆时卿假借郑濯的名义,称是奉他之命前来,将徽宁帝的打算大致说了一遍,还没来得及往下讲,就见元钰蓦然撑案站起:“简直荒唐!”说完便是一副欲往外走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