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

元赐娴被日头毒怕了,一连几日都未出门,有一回收到了陆府老夫人送来的谢礼,说是感激她昨年施以援手,并为前几日陆霜妤的莽撞行径致了歉。

这茬也就翻篇了。她没大在意,一心念着正事,吩咐了拣枝去外头打探京中情势,一面关切府上动静。

几日下来,她觉得家里边不大对头。

她与兄长分离多年,虽一直保持书信往来,却到底不能凭纸上寥寥数言,清楚他的境况。印象里,兄长自幼不喜做功课,练把式,对政事漠不关心,更无意争名。但这些天,她却发现府上几个下人行事古怪,似乎常与他在书房谈事,且一谈就是大半晌。

这些人不像仆役,倒像豢养在府上的门客。

可兄长连个职事也没,要门客做什么?元赐娴问过两回,元钰总是避而不谈。

既然直接问不成,就套话吧。

这日午后,她找了兄长弈棋,等杀过几盘,便敲着玉子试探道:“阿兄上回来信说,六皇子赠了你一只品种难得的画眉鸟,怎么这下也不拿来给我瞧瞧?”

元钰执子的手顿了顿:“你如今喜欢赏鸟了?我明儿就叫人买只讨巧的给你玩。”

“我不要,贵人送的才稀奇。”

“有什么稀奇的。”元钰觑她,“没养几天就死了。”

元赐娴状似不经意地瞅他眼色,撑腮道:“那叫他再送一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