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宋词说,她回来了?”钟昊又问。
“嗯。”
苏瑞终于把盖在眼睛上的手拿下来,视线朝宋词方向瞥去。
“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提到过去的事, 苏瑞忍不住皱了皱眉,眼睑稍沉,他吸了口烟。
“是我对不起她。”
当年的事除了当事人,就连宋词钟昊都不太知晓,只知道陈若突然转了学再无音讯而苏瑞一夜之间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他就浑,但起码有个人样,还是挺注意形象一人,可自从陈若走后他整个人便灰败下来,干什么都没精神,钟昊那时候还听到女生议论说苏瑞没以前帅了。
其实倒不是说他真变丑了,无非是从前他身上那股子桀骜不驯、不可一世又格外阳光的气质消失了。
钟昊盯着他看了会儿,倏尔一笑。
不由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最后能治苏瑞的还是只有陈若一人。
原因很简单,从一个细节就可以看出来。
苏瑞今天打了发蜡。
从前除了参加重要活动有专人为他打理以外,来这酒吧可是从来不会抹发蜡的。
他总算又开始倒腾自己了。
那些年少不惧碾压的鲜活,掷地有声的诺言都在这个夜晚悄悄死灰复燃。
时间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不然怎么就靠这么一颗糖就让陈若有些想不起来过去那些糟心事了?
只是,有些往事却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了。
比如在木一吃的那杯草莓沙冰。
比如抽屉里的苹果和唇边香味。
比如那盒巧克力和那些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