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次去沙滩见工藤优作的时候,他不需要有人来管,只是大叔还是来干涉了。
“你也要干涉我的生活吗?”乱步歪着头问道。
乱步的语气稀疏平常,像是天真的孩子在发出疑惑的声音,可是却像是冰冷的雨滴溅落在福泽谕吉的心头一样。
“我以为我是可以被你信任的。抱歉,我并没有想要干涉你自由的想法。”福泽谕吉找到他失落感的源头了。那就是他以为乱步是亲近他的,相信他的,但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强硬地回绝他人的心,仿佛两个人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但我也希望你知道,有人在关心你。”
“我知道啊。”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是比熟人的关心要来得更印象深刻,毕竟他本来没有这种义务做这种事,但他还是关心了自己,这种行动是意料之外的。
乱步看了看表,说道:“我得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还有下次见面?不管怎么说,你要小心妹妹头大叔。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打折扣地听,不能轻信。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你们两个人之间有非死一个不可的难题,你不要听他说黑手党离不开他这些鬼话。他啊,这个人做什么事都会留后手的。”
森鸥外严格遵循黑手党的规章制度,还时不时地主持会议,这不是他性格耿直严谨,而是因为他可以在这些充满形式主义的大会里面获得象征性权力。在会议里面,他不断地塑造他是主事人的印象,之后其他人若是找不到乱步,也会自然而然地想到森鸥外去解决问题。仅是这件小事,就已经看得出森鸥外城府极深。
乱步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反正他也对当什么黑手党首领没什么兴趣。
“天下是只有一个妹妹头大叔,但这天下也只有一个福泽谕吉,他怎么就会比你更重要呢?对不对?”乱步笑了笑,说道,“拜拜,别忘了写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