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随即取出一卷竹简呈给袁熙,道:“二公子,这是刚刚接到的赵德的书信,请二公子过目。”
袁熙眼睛大亮,立刻接过竹简展开来看了一遍,却皱眉道:“怎的这么麻烦?!居然还要我们想办法叫那贱种前往定襄?!”
逢纪已经看过了书信,所以知道袁熙为何会这么说,微笑道:“二公子莫要着急。这种要求也是合理的。
毕竟对于那右贤王来说,主要的对手是丞相的军队,而非四公子的那点人马,他自然不可能把主要精力放到四公子的身上。
所以除非现在就想办法令四公子率军进入定襄,否则右贤王是不可能集中全力对付四公子的。”
袁熙点了点头,嘀咕道:“也是这个道理。
可是我们怎么可能让父亲下令那个贱种进入定襄?那个贱种只有那么点人马,而右贤王有十万战骑,父亲怎么可能让那个贱种平白无故地去送死?!这根本就行不通啊!”
逢纪笑道:“四公子战绩彪炳,堪当大任。我们便趁此机会向丞相提议,派遣四公子率军前往定襄附近,目的不在于交战,而在于打探定襄的情况,从而为之后的大军决战做铺垫。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丞相没有否决的道理,必会派遣四公子前往。如此四公子岂有不落入了彀中的道理?”
袁熙大喜,赞道:“好计策!就这么办!”随即却有些忐忑地道:“那右贤王说来也是父亲的大敌,我们与其如此暗中勾连,我觉得有点不妥啊!若是事情败露,只怕”
逢纪道:“二公子完全不必担心。我等、夫人、厚德轩又怎可能背叛丞相!所有的手段都是针对四公子,而并非针对丞相。
而且厚德轩方面与右贤王接触之后还能获得右贤王方面的情报,对于之后丞相打败右贤王收复整个并州,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所以,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丞相着想。
至于事情败露的问题,二公子就更加不必担心了。赵德的身份根本无人知晓,右贤王也不过是以为请托他办此事的是与四公子有仇的仇家。
呵呵,四公子崛起的太快,锋芒太露,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就算将来右贤王落入了丞相的手中供出此事,丞相也不可能怀疑到二公子的身上。所以此事可说是万无一失。”
袁熙听了逢纪这样一番话,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对逢纪道:“既如此,我们便立刻去见父亲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