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晚的情况比预料中好很多。一来是因为年轻,二来是这几年调理得当,身体底子很好。不然韩保升也不会冒险为她施针用药,促她怀胎。
只是为了坐稳这胎,她需付出比常人多得多的精血,所以整个孕期她都精神不济,神态恹恹的。而且越到后面她变得愈发消瘦,肚子却如吹气般圆圆鼓起,瞧着十分突兀。
拓跋泰见状心疼不已,恨不能代她受苦,但实际却是除了劝她多吃些东西,他好像也别无他法。
“不吃了。”崔晚晚推开碗,把头别过去,“没胃口。”
拓跋泰端着碗劝:“再吃两口,就两口。”
她摸了摸肚子,为了孩子硬是勉为其难地又吞了些吃食下肚。
“唉,还有多久才生啊。”崔晚晚一边叹气,一边捧着肚子对胎儿说话,“在肚子里待着很好玩儿吗?你怎么不慌不忙的,也太沉得住气了!”
孩子好似知道母亲在数落自己,竟然懂得“抗议”,调皮捣蛋地伸胳膊踢腿。
崔晚晚“哎呀”一声,惊得拓跋泰把碗都扔了,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被踢了。”她拉着他的手去摸肚子,委委屈屈地告状,“跟你一样,就知道欺负我。”
他轻轻抚摸,掌下感受着那个小生命的活力,眼中是她苍白清瘦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悲喜几何。
半晌,他才收敛好情绪,露出微笑:“等孩子出生我帮你教训他,以后我们爷俩让你欺负。”
“郎君说话算话!”
他爱怜地拥住她:“自然算话,一辈子都让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