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兄妹关系这么好,崔晚晚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崔浩不会不回来。可他却只是把礼物放在了酒肆,连崔府都没回。
拓跋泰不解:“为何?”
“我跟他吵架了。”崔晚晚一语带过,伏进拓跋泰怀里,“二哥应该还在生我的气。”
……
四年多前,崔府仍是一片缟素,却接到了封妃圣旨。
“哐当”一声,瓷碗落地,碎片溅裂。
崔浩猩红着眼,一张郎艳独绝的脸涌上痛楚,步步踉跄:“小晚你——”
崔晚晚躬身伏在椅上,抬手擦去嘴角药汁,挤出一抹笑:“二哥,对不起了……总是骗你。”
“你怎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崔浩嘶吼,见她痛得冒汗又上前把人扶住,语无伦次,“我们去看大夫,小晚别怕、你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不用。”崔晚晚死死扯住他,摇着头说,“痛过这一阵就好,二哥我求你,再让我任性这一次。”
堂堂七尺男儿也落下泪来。
“二哥,”崔晚晚强撑着笑,想去擦他的泪,“釜底抽薪……以后都不会有烦恼,你该为我高兴才是。”
崔浩抱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遍遍唤她名字:“小晚……小晚……小晚……”
“我在,二哥我在。”她靠着崔浩,咬牙忍下痛楚,叮嘱道,“不要告诉阿耶他们,不能说。”
她腹中灼烧剧痛,比不过肩头泪水滚烫。崔浩答应为她保守秘密。
那天之后二人分别,天各一方。
“吵架?为什么?”
崔晚晚被拓跋泰的问题拉回思绪,她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一些小事吧,记不清了。”
拓跋泰道:“亲兄妹哪儿有隔夜仇,改日他回京,朕做东请他喝酒,小碗与他自然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