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随春意泰,年共晓新光。
天子名讳, 竟被他随意写在长安殿大门之上。
“朕与晚晚有一年矣。”拓跋泰搂着她,俯首承诺,“还有第二年、第三年……十年、二十年, 直至百年。”
佛兰早备好了要喝的屠苏酒和椒柏酒。
大魏习俗, 岁除饮酒,小者得岁,先酒贺之,老者失岁, 故后与酒。①
崔晚晚端起酒杯,眨眼俏皮:“臣妾年幼,先干为敬。”仿佛在嘲笑他是个老头子。
屠苏酒中有蜀椒、桂辛,辣酒滑进喉咙,呛得她娇面绯红。
“朕确实虚长你几岁。”拓跋泰连饮三杯,又含了一口酒在嘴中,低头喂入檀口,并且不许她吐出来。
“长者赐不可辞。”他反将一军,“晚晚不能拒绝。”说罢又借“赐酒”之名行那轻薄之举。
崔晚晚懊恼,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饮完酒,她讨要赏赐。
拓跋泰只见纤纤玉手摊在眼前,掌心雪白,指尖嫣红。
“陛下莫非是两手空空来我长安殿?”她呼吸之间已有醉意,“今日若不给点什么,休想从这儿出去!”
活脱脱打家劫舍的女匪模样。
拓跋泰打她手心一下:“你又送了朕什么?连双袜子都没给朕缝过,竟然还好意思讨赏?”
大过年的,竟送来一封自请出家修行的书信,气得他胸口疼。
崔晚晚吃痛,双臂缠上他脖颈,扭着腰撒娇耍浑。
“我不管,我就要!”
“要什么?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