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泰点头。
她沉眉劝道:“不妥。陛下予我三万人马,只带两万人前去,而江太傅至少能借走五万并州军,此去定边城人烟稀辽,我等尚不知胡夏有无埋伏,倘若两面夹击,陛下便是腹背受敌,您的两万人能撑多久?”
“不如陛下在后安定军心,我领两万人马去边关。”她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令人钦佩。
“他们要的就是朕去。”拓跋泰目光落在舆图之上,坚毅如磐石,“此战,朕必亲往。”
大军休整两日之后,江肃带了六万并州军,与拓跋泰带的两万人,统共八万大军,拔营前往定边城。
住进定边城的第一日,江肃就因“年迈体衰”“水土不服”而病倒了,拓跋泰去探望过两次,皆是起不了身,更别提骑马打仗了。
他是真病假病,拓跋泰心中有数,并不揭穿,而是手书一封让人送去胡夏国主赫连渤处,然后练兵等待出战。
与此同时,京中各家女眷已在宫中抄经七日了,众人本想着早点抄完早些归家,可经书绢帛源源不断送到三清殿,抄完一卷还有下一卷,而崔贵妃就是不明说抄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甚至还起了兴致要给将士们缝冬衣,又命人送来布匹棉花,一副把众女当骡子使的架势。
有些人率先琢磨出不对劲来,于是这日,几位命妇一齐求见贵妃。
崔晚晚也不躲,大方召见。
这些时日她一扫从前妖冶姿态,素衣简饰,日日在三清殿陪着众女抄书,端的一副诚心祈福的模样。
“赐座。”崔晚晚目光扫过这几人,对她们丈夫兄弟的官职一清二楚,不外乎都跟江肃有牵扯。她心中了然,先声夺人,“诸位的冬衣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