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茬江巧音更加火大:“今早我来宜春殿,门口侍卫阻拦不说,连福全也挡着本宫,敢说不是你指示的?”
“福全乃御前大监,听令于陛下,本宫如何使得动?”崔晚晚掩嘴妩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淑妃方才有句话说得不错,陛下瞧得上才怪了。”
江巧音气得脸白,霎时跨步上前欲要打人,不过手扬在半空中又停下了。她狐疑打量崔晚晚,见对方斗篷之下穿着布裙,发无钗环,神态略有憔悴,与平素艳光四射的模样大相径庭。
江巧音是有几分小聪明的,她突然问:“你从哪里回来?”
“与你无关。”崔晚晚不屑搭理,作势绕开她。
“站住!”
江巧音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正好碰到伤处,她吃痛闷哼一声。江巧音听闻立马撩开她的袖子,见到斑驳红痕。
“贵妃是如何受伤的?你今日去见了什么人?”江巧音自认为抓住了把柄,不怀好意地揣测,“莫非是你的旧日相好?”
房英莲一颗心悬起,她为人实诚不擅撒谎,见状也不知该怎么帮崔晚晚辩驳,于是伸手去掰开江巧音,想解了眼下困局。
“这个呀——”
谁知崔晚晚不以为然,若无其事道:“我陪陛下狩猎去了,密林幽静,叶深草软,幕天席地……真是个好地方呢。”她即便不施粉黛,素颜也依然娇妩魅人,略微沙哑的嗓音含娇似嗔,“这是陛下与我的闺房之乐,不便与外人道也。”
她媚眼横波,明知故问:“难道陛下没有这样对待过淑妃吗?”
江巧音忆及唯一一次“侍寝”,她精心妆扮脉脉含情,拓跋泰却冷淡不已,兀自看了两个时辰的书,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沾。最后她怕人耻笑,自己叫了水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