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泰在殿中等她,喝茶都喝饱了,见她在那儿挑三拣四也不开口催,只是频频打量。
崔晚晚从铜镜中捕捉到他的目光,故意阴阳怪气道:“陛下等不及就先去呀,姐妹们可盼着您呢。”
她这么一说拓跋泰就算要走也得把脚收回来,他走到她旁边,看着一匣子首饰,伸手取出一对碧玺石榴花耳坠:“这个衬你。”
崔晚晚一瞥,对他的审美嗤之以鼻:“丑死了。”
这厮就喜欢又红又绿的东西。
“晚晚戴什么都好看,朕给你戴。”拓跋泰躬身,小心翼翼捻着她耳垂,寻到耳洞把坠子轻轻穿过去。
崔晚晚嘴上嫌弃,可戴好一边又自觉把另一边脸侧过去。拓跋泰帮她把另一边也戴好,然后二人终于牵手出了宜春殿。
等在篝火宴的诸人终于等到皇帝携贵妃姗姗来迟,纷纷起身见礼。拓跋泰也不啰嗦,径直取了刀走到捆了红绳的祭牛面前,一刀插进脖子放血,旁边将士接了满满一盆,又倒进事先准备好的烧酒之中混合,拓跋泰先舀了一碗喝下,接着赐血酒给众人。
牛头被斩下放置在祭台之上,腥稠的血滴滴答答往下落,男人们骨子里的杀戮天性被激发出来,说话嗓门都大了些,可就苦了娇生惯养的嫔妃们,第一次见这血淋淋的场景,好些人都忍不住作呕。即便是武将世家出身的江巧音,也掩住了口鼻。
拓跋泰回到御座,见旁边的崔晚晚只顾盯着自己看,以为她也害怕,正要出口安慰,谁知她好奇地问:“什么味道?好喝么?”
“血和酒的味道。”拓跋泰看她小馋猫似的表情,问:“你想喝?”
崔晚晚忙不迭点头。
拓跋泰果断拒绝:“不可,此酒女子不宜饮用。”酒里面除了血,还加了一些补阳之物,喝下去片刻就浑身发热,若是体虚之人绝对受不住。
“陛下,给我尝一点,就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