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射杀的那人,这场原本应该血雨腥风的继位大典用一种兵不血刃的方式结束了。
是夜,摘星楼。
“阿兄。”
崔衍再次夤夜而来,崔晚晚放下手中忙活的事,快步迎过去。
崔衍见到房中略显凌乱,但榻上摆着两个包袱,而佛兰还在收叠衣物。
“小晚舍得走了?”崔衍打趣。
崔晚晚撒娇:“什么舍得舍不得的,谁稀罕呀。”
“摘星楼你自然不稀罕,可某个有趣之人——”崔衍意味深长,“你真舍得?”
崔晚晚佯怒打人:“阿兄取笑我!”
这对兄妹打闹,佛兰见状偷笑,又自顾自收拾东西去了。
二人围着茶几坐下,崔衍煮茶。
崔晚晚捧着杯子,笑问道:“阿兄身为一州刺史,却总在都城出现,也不怕被御史台弹劾?”
“小晚此言差矣,崔刺史不是好好在兖州么?”崔衍高贵如明月,举止风雅,只是笑眼狡黠,“除非小晚告状,否则谁会知道呢。”
崔晚晚托腮叹气:“唉——不用说了,你肯定又让二哥替你,二哥真可怜。”
“他可怜?”崔衍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如果流连兖州的秦楼楚馆也算可怜的话,他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