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晚推开窗户透气,然后她拿着香胰子自顾自洗手。
“好了。”
拓跋泰见她洗手洗得通红,走过来拉她回床边坐下,仔细用帕子给她擦手,耳垂微红。
崔晚晚嗔道:“都怪你。”
拓跋泰低低“嗯”了一声,算是认错,但他此刻心情愉悦,忍不住调侃道:“也不知是谁娇里娇气……”
“还不是你——”崔晚晚恼羞成怒,“卯不对榫,是榫太大了!”
拓跋泰哈哈大笑,搂着她往后倒去。
崔晚晚难得像温顺猫儿似的趴在他怀里,觉得宽厚又温暖,逐渐有点昏昏欲睡。
“晚晚。”
拓跋泰喊她,问道:“前朝打算从宗室里挑选稚童立为新帝,然后由你来教养,你若不愿,我可以……”
“谁说不愿。”崔晚晚打断他,撑起身睡眼惺忪,“我还想当太后呢。”
拓跋泰也起身,道:“你听我说,如今局势复杂,宫里危机四伏,我并无十成把握,所以打算先送你去个安全地方,或者你想回崔家也行,总之你不要再淌这趟浑水。”
“那以后呢?”崔晚晚逗他,“你现在把我赶走,然后拿着玉玺登基为王,再大肆选秀广开后宫,这算不算是鸟尽弓藏?”
拓跋泰承诺:“待风平浪静,我便接你回来。”
“但是——”崔晚晚唇角含笑,语气却冷冰冰的,“我不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