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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刁琢……”

巴云野作势要揍他,她大老远开车过来难道就为了找刁琢打炮?

弹琴唱歌的声音显然打扰到付迎涛,他把女儿女婿叫进房里,“他们起哄就算了,你俩别跟着一起闹。”

“就是,你别唱了。”付星月扭捏地靠在蒋奥航身边说。

蒋奥航笑嘻嘻的,“心里有话,不吐不快。”

付迎涛也不知听没听清楚他那歌词,表情有所缓和。

“爸,你还难受吗?”付星月问。

“好多了。”付迎涛深吸一口烟,“可能明天早上能再好一些。奥航,你去跟他们说一声,明早煮点儿粥,不要太稠,也不能太稀,小菜还是要再清淡一些。还有,刚才我看到走廊上有几个烟头,叫他们最好及时清理掉。厕所插销也有点松,这一楼就这么一个厕所,把螺丝紧一紧,最好换个新的插销,能多少钱?”

“好,我待会儿就去。”

“现在就去吧。”付迎涛挥挥手,“你们还是早点儿睡。”

“您要再吃点东西吗?”蒋奥航关切地问。

付迎涛可能真的饿了,揉揉肚子,付星月回房拿来一包饼干和牛奶,用开水温着牛奶,付迎涛吃几片饼干,没吐,就把牛奶全喝光。

走廊上陆陆续续传来歌声,或嘶哑或高亢,看来一时半会儿安静不下来。气温越降越低,巴云野披着冲锋衣外套,搬把椅子坐在门口听歌等刁琢。一抬眼,老远就见蒋奥航一手拎着热水壶一手拿着几瓶看着像是保健品的东西走进付迎涛的屋子。

她抿唇想一想,在行李箱里翻出一包药拆开,抽出一整板过去——这是保护心肺的药,她带客人徒步高海拔冰川时才一人发一颗,平时轻易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