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睇了他一眼,像是听见什么笑话。
“你做家奴时我都不嫌弃你,现在嫌弃什么?”
楚毅一想,也是。那会儿他被卖到苏家,是苏家家奴,而且还是最寻常的做体力活的家奴,一个月连一两银子都没有,小姐也未曾嫌弃过他,何况现在呢?
他们小姐从小就不嫌贫爱富,她自己就是“富”。
楚毅松了口气,抱着秦昭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又去蹭她的脸,却听她说道:“家里不缺钱,也不用你去操心银子,你好好地做你的金吾将军就行,别动什么不该动的歪心思。”
她怕楚毅因为心里觉得自己和秦家的差距太大,做些不该做的,结党营私拉帮结派贪墨些不该得的银子,到时候得不偿失,故而提前叮嘱一句。
楚毅却因这句话的头两个字而怔住了。
家里,小姐跟他说……家里。
他心里因这两个字掀起一阵涛浪,翻滚涌动着像要从胸口溢出来,克制不住地又凑过去想去吻她,哼哼着往她身上蹭。
秦昭伸手推开,道:“别闹,我有正事。”
楚毅哦了一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
片刻后,秋兰在门外通禀:“郡主,严管事来了。”
秦昭本就在等他,闻言起身去了外间。
严管事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给秦昭请了个安,道:“郡主,都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