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也到归元山来了?”
“要不算了吧?”
聚在一起的年轻人低声议论,半晌没有过河。
离得远些的康淮刚赶过来,看看对岸的人,皱眉道:“凭什么算了?那狐狸明明是咱们先发现的,都追了这么久了,说让给他们就让给他们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小声道:“可那狐狸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怕是也不会让……”
说话的人觑了眼康淮的神色,改口道:“怕是也不会还给咱们。”
“是啊,就算咱们过去也要不回来,还是算了吧。季明你说呢?”
周钰祁站在康淮身后,一声没吭,却冷不丁被人叫了一声。
对方显然是希望他能劝劝康淮,可周家作为康家的附庸,他怎好在这时驳回康淮的话,只得道:“我自然是随康兄。”
康淮冷哼一声,神情不屑:“金吾将军虽受陛下恩宠,你们倒也不至于连句话都不敢跟他说。他是朝中二品,难道我爹就不是二品了吗?”
说着便带头往对岸走去,下人拉都拉不住。
周钰祁抬脚跟上,在没人看见的时候皱了皱眉。
康淮这个草包,比平邑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怕是要在苏大小姐和楚将军手里吃个大亏。
他平日虽碍于情面一直吹捧着这个蠢货,但也实在不愿因他而受到牵累,因此一到对岸,就悄无声息地退后了一些。
康淮今日邀众人春猎,来的无不是前朝旧臣之子。
他时常举办这样的聚会,要么是宴饮,要么是诗会,或是如今日这般的春猎。
表面上是邀人玩乐,实际就是与人抱团,既让这些人表态追随康家,也让外人知道他们与康家是一体,一看到他们就会想到康家,无法轻易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