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州顿了顿，垂下目光，看着那些仰起头的敌哨士卒。

“若是有功，列位便算作楚人，发放牙牌，定居南陲，另有百两的黄金，作为犒赏。在往后，本相也既往不咎。当然，若是愿意继续入伍的，取了战功，一样能擢升。”

几十个敌哨，听得脸色慢慢激动。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终归是小心开了口。

“不、不知陈相，打算要我们做什么。”

“回陵都，替本相传消息。”

“这、这要是再回陵都，我等失职，恐怕要被责罚杖打而死。”

“既然要你们回去，本相便有双全之法。”陈九州语气冷静，“还是那句话，这一次的机会难得，还请列位珍惜，莫要跟着乞活门这等歪道，一起陪葬。还请列位再细想一番，若是真有天母救世，为何战死的，却都是你们这等平民百姓。那些乞活门的护法，长老，甚至是山主，可曾涉险了？”

几十人听得沉默不语。

早在圣山被烧，金蛟战死之后，许多的人，也已经慢慢恢复了神智。但奈何白庆龙锁了城门，不断在填坑，而东楚这边，也自然而然地被视为大敌，没有投诚的机会。

“陈相，若是我等立下功劳，当真能入楚地？”

“当然。”

锵的一声，陈九州抽出破梁剑，割破自己的手指头，在眉心上点了一个血圈。

这是起誓。

“便如我这般的誓言，若是列位有功，本相既往不咎，论功行赏！而诸位，也可算作楚人。”

几十个敌哨咬着牙，不断小声商量。最终，还是那位老敌哨开口。

“若是如此，我等愿向陈相投诚。”

陈九州笑起来，“最好不过。但是，为了防止意外，还请诸位委屈一番，吃一枚本相秘制的毒药。一月之内，再吃解药，并无任何遗症。”

几十个人，接过陈九州递来的瓷瓶，纷纷仰着头，并没有太多的犹豫，狠着脸色，吃下了陈九州给的毒药。

“好。”

陈九州心底欢喜。如此一来，他总算是找到，能破开陵都坚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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