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收起酒宴!”吴子修冷着声音。不多时,几个学子急匆匆地收好酒宴,然后立在一边。
但吴子修,依然稳坐在地。他以为,只要给了陈九州台阶下,那么这事儿,日后再寻个由头道歉,便算揭过了。
却哪里想到,陈九州皱了皱眉后,再度发声。
“诸位,莫非本相说的话,不够明白?”
“陈相,如你所愿,酒宴已经收好。明日之后,陈相启奏陛下,再拨下三万两文银,作为修葺书院的费用,要不了多久,便能开科授课。”
陈九州冷笑,“三万两文银?”
吴子修皱眉,“陈相,这已经很少了。先前在赵国,直接就下拨十万两的。”
“列位可知,青松先生当初,只要了多少银子?”
“一万两?这估计是够,但考虑到学子的着装,还有书房——”
“一千两。”陈九州声音骤冷。
当初李青松开科授课,当真只要了一千两。买了些普通不过的纸笔,一罐香茶,一套新的砚台。
后来,陈九州实在不忍心,又托人多送了两千两。
“这不可能!”吴子修脸色震惊,“哪怕是一套中原产出的上好狼毫笔,都需要八百两银子了!”
“青松先生的毛笔,三两,在书院对面的墨宝斋买的。”陈九州眯起眼睛。对于这几个所谓的天下大儒,他已经没有任何兴致。
“本相还是那句话,请离开东楚。”
留着这些人,别说什么开科授课,到时候,只怕会引起一股攀比的风气。
大儒者,只有李青松这般的人物。
只可惜,故人已去。
东楚要强大,要逐鹿,那么埋在楚人心底的热血,便不能被这些所谓的附庸风雅所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