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杀了头蛟!不愧是我东楚的中兴之才!”
陈九州有些心酸地坐下,再要不了几年,在他面前的这些老卒,不知还能剩下多少人。
“陈相,若有一日,东楚逐鹿了整个天下,而我等又不在了。便劳烦陈相,来我等的坟前,敬上一杯水酒。”
“若、若有这日,陈九州定然效劳。”陈九州鼻子发酸。遥遥记得那一天,楚江之上,大江浓雾,便是这八千老卒赴死,才换来了水战南梁的大胜。
“若非是年老体迈,定还要跟着陈相,上场杀敌!”
“这一年,听闻陈相大破各路敌军。我等喜不自禁,东楚将要扬名天下。”
“北地的那两个大国,可是被陈相打得抱头鼠窜。”
“另有百多万的赵国义军,也被陈相歼灭大半。”
陈九州静静听着,任着这些老卒,不断发出心底的感慨。戎马半生,即便是年老了,依然是壮志不已。
“想当年,赵国是何等的傲气。我半州东楚,被人称为化外之邦。偏偏是陈相,领军南征北战,方有今天东楚的五州之地!”
“陈相在,大楚兴!”
“无非列位袍泽舍命,方有今日东楚的威风。”陈九州不敢居功,对于战死的士卒,他的心底里,永远都留有一份敬意。
便如面前的英烈祠,不知恭送了多少楚士回家。
“陈相不在楚都之时,我等一直在说,终有一日,陈相要带着东楚,打下整个天下。让东楚的江龙旗,插满二十州的城池!”
“哈哈,壮怀激烈!”
“当浮一大白!”
英烈祠的后院里,只剩二十余人的老卒营,不断欢喜连天地说着,就差没把陈九州说成救世主了。
当然,陈九州也明白。在他的肩膀上,已然是肩负了太多的期望。
所以,他不能输。
东楚也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