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是黑白不分——”
“本相分得清!”陈九州忽而起身,抬腿一脚朝周庐踹去,踹得周庐滚了几轮,不一会儿便头破血流。
“九江郡的良田,你可知本相费了多少心血。多少政官不余其力,方能有这千亩的良田!”
“不过卖粮食的几个烂钱,你当真是敢啊!”
“陈、陈相,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决堤的事情,你瞒不过去。再多嘴一句,你的家人同族,不是流放之刑,而是满门抄斩。”
周庐脸色戚戚。他终于明白,陈九州现在,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分明是认准了他们是凶手。
“写下共谋人的名单,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属实,本相会酌情。”
周庐顿了顿,第一个要取笔,却被陈九州一声喝住。如这样的领头,他不想给任何机会。
会意的史勇手起刀落,将周庐劈死在当场。惊得旁边的魏三春,和诸多粮行掌柜,纷纷嚎啕了声,哆嗦地写了起来。
直至半个时辰过去,仍然没有写完。
陈九州脸色苦涩,沉默闭上了眼睛。他从未想过,东楚境内的蛀虫,居然是如此之多。
要知道,这还是政治清明的情况下。怪不得当初东楚半州之地时,鲁长风那些人,贪污会如此疯狂。
“陈、陈相,我写完了!”最为卖力的魏三春,急急高喊。他只以为,他也算戴罪立功。
接过墨迹未干的卷宗,陈九州看了几眼,便皱住眉头,放到了一边。
在他的面前,魏三春还在求饶。
“魏大人,知法犯法。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魏三春急急磕头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