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终于,整个许昌城迎来了一支支的勤王大军,最多的有三四万人,最少的,也有万余人。
跟在司马佑后面,陈九州很给面子地去了城门前的空地,作为相迎。
先前陈九州还担心,外边的北人大营,会趁机来截杀。但好歹是没有,估摸着慕容盛那头狐狸,是真的被打怕了,以为他又留了计策。
不过,即便是截杀,陈九州也有信心,借着城关的掩护,击退敌军。
“陛下,老臣罪该万死啊!上月重病在身,才误了时辰!陛下,老臣以死谢罪!”
一个白了胡子的王爷,一见面,便冲着司马佑跪下,连着磕了八个响头。
陈九州有些好笑,打仗打仗,打得都是人情世故。
“陈相,这是丰城王司马丰,赵国资历最老的一位王爷。”司马稠小声提醒。
“与司马兄相比,如何?”
司马稠顿了顿,露出无奈的笑容,“我捞钱,他捞人捞地盘的,比不了。”
陈九州顿时无语。
“这位便是陈相?”司马丰起了身,老泪还没抹干,便看向了陈九州的位置。
“有礼。”陈九州淡淡开口。
“陈相何出此言,你救我赵国河山,理应是我向陈相施大礼。”说着,司马丰真又要跪下,无奈,陈九州只能急忙拦住。
“皇叔,先入宫,朕已经备好酒宴。陈相也请同行。”
说实话,司马佑对他这位外臣,恩义到了这种地步,实则是很用心了。
但不管如何,在许昌城,终归不是自家的地盘。呆的久了,陈九州固然是没有问题。
包括西羌人在内,共剩下的三万军队,多少会有些不适应。更别说司承最后的七八千人。
“陛下先去,我等会就来。”
带着左龙,陈九州再度走上城头。不少士卒见着,都纷纷拱手抱拳。
陈九州呼了一口气,抬起头,在黄昏之中,看向城外的北人营地。依然是密密麻麻的营帐,来往巡逻的人手,看模样也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