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没有救生圈,只能用七八个葫芦绑在一起,做浮水之用。许昌城中,定然是没有这么多干葫芦的,许多人用的是替代物,比方说老瓜一类的东西。
“陈相,为何还用这些……”司马佑有些糊涂了,先前就说好,水攻只是吓人。
“陛下,这当然是为了让北人大军更加确定,本相要用水攻了。”陈九州微微一笑。
司马佑怔了怔,想了想也惊喜起来。
“陈相,不若让朕同去。”
“不可,陛下不能离开许昌。要知道,陛下如今是整座许昌城的军心,若陛下有任何差池,许昌必定守不住。”
这一句,并非是虚话。司马佑的身份,太过于重要了。
“放心吧陛下,本相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好说歹说,这位新登基的赵国小皇帝,才愿意不跟着去。
“陈相,万分保重!”
陈九州挥了挥手,往前钻入了地道。
……
没有月光,夜色越来越深。整个暗沉沉的世界,一时间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由于雨水,又不能打起火把。许多北人的将士,只能提着少数的马灯,来来回回地走动。
昌江边上亦是如此。
明明是万人的巡逻队,却拢共不到二十盏的马灯,微弱的亮堂之下,时常会有行军的北人,不小心翻入河里,一顿破口大骂。
“该死的,这等的天气,那位东楚陈相,除非是脑子犯傻了,才会出城!”一个北人的小军参,喋喋不休。
“先前的三座城门,明明都派了大军去守着。哪里还能出城。”军参的旁边,一个都尉模样的人,也有些闷闷地跟着开口。
大雨越来越大,湿漉漉地巡逻,谁都不好受。
似是连锁反应一般,不多时,万人的巡逻队,骂娘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