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完,司马默脸色一白,打了一个酒嗝之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陈相,我家陛下醉、醉过去了。”
一股极度无力的感觉,瞬间涌上陈九州的全身。他并非是赵国之将,这一次,不过是履行盟约,特地前来助战的。
司马默倒好,分明是要做个傻子了。
“陈相,若有要事,便与我相商吧。”司马奕抬着手,让人将司马默送回了房间。
“只能如此了。”
沉默了一下,陈九州没有坚持,战事在即,时间已经不多了。
“陈相,如今可有退敌之策?”刚坐下,司马奕便急急发问。
如今,在这处军帐里,闲杂人等已经被哄散。留下的,只有陈九州,裴峰,樊修和司马奕四人。
听见这一句,陈九州犹豫了下,终归是摇了摇头。
“司马兄,如今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等势弱。”
如果在先前,司马老贼的六十万大军,没有被杀得丢盔弃甲,那尚且还有的说,但现在,士气都崩碎了,还指望能有什么武勇。
余下的四十万赵国大军,在陈九州看来,顶多是比普通人强一些的乌合之众罢了。
当然,樊修所带领的五万大戟士,确实是精锐,没的黑。
“只能守城。”陈九州凝声吐出一句,“北人的铁骑太快,我等若是出城,估计很短的时间之内,便被北人追上剿杀。”
“但陈相,乌沙郡里的粮草,实则也并不多了。”樊修叹着气。
这就是很无奈的地方。若是粮草多一些,能撑个一两月的,或许能把慕容盛的大军耗退,但只有五日的粮食,怎么耗?
再者,附近一带的赵国腹地,都并不是产粮地,要输送过来,抛开危险不说,至少也要十天半月的。
乍看之下,似乎成了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