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有一事不明。陈九州明明野心那么大,却又为何,只甘心做个丞相,而非谋朝篡位。这整个东楚朝堂,都是他的人,哪怕他想做皇帝,估计也没什么人会反对吧。”
“这便是奇怪的地方,别说是你,连朕也想不通。罢了,先不理这些,这一场大战,务必要击败东楚!”
“陛下放心,另新训练的五万琅琊铁卫,也集结完毕,加在一起,我徐国可有十万精锐,再加上五十万的大军,胜算亦会再添几分!”
徐泊听得高兴。
在外,甚至还有一支亡国军,替徐国拖住东楚的脚步,这一场打仗,不管怎么看,都是徐国的赢面要大一些。
“军师,你说陈九州会不会不打了?”
若是东楚不打,似乎努力都要白费了。
“应当不会。”
李靖伟冷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书,“先前怕陛下生气,一直不敢说。这是陈九州送来的文书,一份劝降书。”
“劝降书?”徐泊怒极反笑,“真是有趣。”
“所以,劝降书都发了,天下皆知,他不可能会退缩。陛下,不管如何,我还是建议守城而战,耗去东楚军力之后,再大举反攻。”
徐泊沉默了会,认真点头。
“按着规矩,确是要这么打,陈九州此人诡计多端,万事还是小心一些,会比较好。”
“自然。估计东楚那边,也在集合军力了。等东楚越过了亡国军那一波,我大徐以逸待劳,必能打垮东楚的第一波先锋。”
……
楚都里,丞相府前。
陈九州张开双手,任着夏骊两个夫人,红着眼睛,替他系上一件材质精致的银色袍甲。
刚系完,便响起了轻悄的呜咽声。
听着,陈九州也心头难过,若非是国事唯艰,谁愿意远离家园,奔赴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