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乃是山洞中寻得。陈相当知,这并非是一般的牛皮,乃是瘸腿者,为防拐杖伤到腋下,一直垫在杖头的隔身之物。”
瘸子拄着拐杖,若要正常行动,则必须用腋下夹住拐杖,而牛皮质地坚韧,垫在腋下,是最适合不过。
“武程,你的意思是,那丢了牛皮的瘸子,也是贼人?”
武程点头,“正是如此,而且,瘸子亦不能翻山越岭。”
“也就说,他很有可能还在东楚!武程,扩大搜索方向,截杀之地附近百里的地方,都派人好好搜寻一番!”
陈九州不敢想象,这帮躲在暗处的家伙,若是再发难,会发生何等可怕的事情。
……
临近入夏,整个东楚的天时,一下子变得微微燥热起来。
春尽夏来,往往是最令人烦闷的季节。
练兵场上,新募的一万新军,正在如火如荼地操练着,老校尉于正执着一根软鞭,冷冷从军列中走过,但凡发现有偷懒之人,便会一鞭子狠狠抽下,不讲任何情面。
“我告诉你们,东楚如今社稷稳定,是有多少楚士慷慨赴死,才让你们这帮狗犊子,平平安安地活到这个年纪!”
陈九州喝了口茶,犹豫了下,最终没有劝于正。
南陲三国,在不久之后,终归要有一场混战,谁赢,谁便笑到最后。
“陈相还没动手。”白庆龙同样放下茶盏,有些不悦地开口,距离上一次到现在,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但陈九州的龙玺计划,还远远未见端倪。
“本相都不急,你急什么。”陈九州笑了笑,热情地帮着斟了一杯茶。
“陈相须知,南梁已经在自救了。”白庆龙声音变得有些深邃,“即便不加军饷,南梁现在,也已经新募了将近五万之军。加起来,共有近三十五万军队。”
“土鸡瓦狗。”陈九州摇着头,“南梁不是东楚,那位夏侯惠性子软弱,也激不起梁人誓死卫国的决心。”
“陈九州,你的意思是说,东楚的破局奇迹,不可模仿?”
“不可模仿。”陈九州自信道。
为了让楚人共赴国难,天知道那段时间,他到底费了多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