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上,江风冷冽。
吴禄父子俩,紧紧缩成一团,连头都不敢抬,只余身子瑟瑟发抖。
“吴吏头,本相有些不明白。”陈九州眉头皱得很深,南梁行收买之计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乃是吴禄父子,不顾楚人利益,暗通敌国。
“你生是楚人,食楚国俸禄,吃楚人米粟,饮楚江之水,为何,还要做出这等忤逆事情。”
陈九州闭着眼,多少楚士前仆后继,才换来今日东楚的壮大,却不曾想,依旧有害群之马,差点将整个东楚拖入泥潭。
“陈相,我等知错!都是南梁那个李堂马逼的!我们也不想这样做!”吴禄拼命磕着头。
“那位李相逼的?用银子金子逼的!”陈九州冷喝一声,将吴禄父子的包袱掷在地上,顿时,数不清的银票,在夜空中飞舞起来。
乍看之下,至少有万两之数。
万两,便把脊梁骨卖了。
“陈相饶命!陈相饶命!”吴禄抖如筛糠,磕得头破血流。
儿子吴铜,在一边亦跟着拼命磕头,只是那眼色里,分明是不服。
“取走银票,沉江之刑。”陈九州睁开眼,平静吐出一句。
“陈九州!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用人唯亲!奸相!天下最大的奸相!陈九州,你不得好死!”吴铜疯狂怒吼。
索性也活不成了,不如骂个痛快。
“用人唯亲?莫非要用你们这些庸才!若非是我陈九州,与诸多大将合力,如何有今日东楚!”陈九州冷眼怒喝。
手底那批大将,皆是他提拔得没错,但并未是用人唯亲,都是实打实的英雄,国之栋梁!
“自诩怀才不遇!实则是坐井观天!若有来世,劝君莫做楚人!因为楚人不养狗!”
“左龙!动手!”
早已经怒气冲冲的左龙和高堂贯,分别提起一人,绑了石头,纷纷往江面投去。
不到眨眼功夫,随着最后一道涟漪的消失,吴禄父子,彻底溺尸江中。
……
“朕的意思,都听明白了么!”金銮殿,夏琥低喝开口。
在他的面前,是十余个朝中大臣,其中还包括了甄炳和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