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逃回国都广陵。
夏侯敬已经吓破了胆,连军参的清点报告,都不敢听。
“陛下,东楚开始伐梁,我南梁在江岸附近的十八郡,恐有大危。”有老臣痛哭进谏。
夏侯敬哆嗦着手,酒盅蓦然掉落,在永安殿里,发出清脆的铮声。
“陛下,快快出兵!斥候来报,伐梁的楚军,也不过三万军士——”
“闭嘴啊!”夏侯敬指着开口的老臣怒吼。
“打什么!拿什么打!我南梁如今,只剩三十万了!两位名将,范龙被逼死,黄道宗重伤,你让朕拿什么打!”
别说三万,哪怕是一万,夏侯敬也是怕了,加上徐国,拢共六十多万的大军,被陈九州一场水淹,几乎死伤殆尽。
那些数不清的尸体,据说东楚挖了整整几十个万人坑。
“陛下若不发援,江岸的十八郡,必落入东楚之手。”老臣咬牙死谏。
“请陛下发援!”永安殿里,几十个文武大臣,也纷纷请命。
不管怎么说,被一个原本孱弱的小国,欺负到头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不打,不打了,朕、朕不打了,呜呜。”夏侯敬喝得醉醺醺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到最后,居然抱着身边的歌姬,“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到半月时间,贾和与林堂三万楚士伐梁,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便克复了原本的十八郡失地。
如此,原属于东楚的半州失地,尽数还楚。
“列位皆是功臣!”站在江州郡的城关上,陈九州举酒长呼。
半州失地,足以让东楚在江岸的这一边,稳稳把脚立住。
江州郡下,数不清的楚士与百姓,亦有许多人双目发红,特别是那些年纪大些的老人,更是跪伏在地,拜天拜江,又拜陈九州。
“此后,谁敢再言东楚病弱!”
“我大楚连破两场大胜,必将名扬天下!”
“本相与诸位同饮,敬告家翁!今日起,楚人将扬眉吐气,楚江两岸,友朋亲族欢聚一堂!”
“吼!与陈相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