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我真不知道是您。”魏贵跪在地上,连着抽了自个八个耳光,“我哪里有爵位,我这收籽油的钱,还是变卖了祖屋才凑的,不敢瞒陈相,那几个家丁,也是聘请。”
酒楼包厢里,看着面前的魏贵,陈九州只觉得有些好笑。
刚才在酒楼上,不知道的人,还真把魏贵当成徐国的豪商了。
“我打赏个半两碎银,刚才都心疼得要命!”
“得了,起来坐着。”陈九州也没了逗乐的兴致,“这么说,下邳王徐泊,与你也不是远亲了吧?”
魏贵尴尬一笑,“徐国境内,下邳王的名头太响,许多人都如此的。”
“那你刚才说的春社,是什么意思?”贾和在旁,冷不丁插了一句。
“徐国境内,每逢三月都会喜迎春分,也叫春社,是举国欢庆的喜事。”魏贵垂着头,声音有些发抖。
陈九州原本还有意思,把魏贵收为在徐国的暗桩,但看着魏贵唯唯诺诺的模样,已经没有任何兴趣。
这样的人,不坏事都算好了,哪里能做什么暗桩。
“等会去西市收籽油吧,回到徐国,记得替本相告诉其他商人,关税可减半成,但切勿再欺压楚人,都是求财,本相能理解。否则,本相可得杀几个徐商来助助威了。”
关税减半成,足以让魏贵惊喜万分,况且还饶了他的冒犯之罪。
“小民叩谢陈相!大恩大德,来日必报!”
连魏贵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在不久,居然一语成谶。
“三百里急报!”
刚走出酒楼,一骑快马,立即循着楚江岸,远远奔袭而来。
“徐国下邳王徐泊,出访东楚!”
陈九州皱了皱眉,刚和徐商还扯着下邳王的事情,这下倒好,说曹操曹操来了。
“已经到江岸码头了。”将密报递给贾和,陈九州面色显得愈加凝重。
对于徐泊这位下邳王,他心思很复杂,甚至觉得,这下邳王,或是和自己,同属一类人。
“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徐泊亲自做使臣?”
“不知。”陈九州摇头,离着会盟,也不过隔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徐泊来来往往的,不觉着仓促么。
“陈相,先去看看吧。”
陈九州点点头,如今在明面上,东楚每年向徐国纳贡求盟,这徐泊确实不好耽搁。
……